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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告報導  2010-02-08 那瑪夏部落支持陪伴成果-民族小隊

 Tumananu

是布農族語「團結」的意思
通常在報戰功的時候會用到
高雄縣那瑪夏鄉民族村的居民多數目前還留在安置區─燕巢陸軍工兵學校
這次服務隊進入營區辦理兒童育樂營
希望給予孩子們支持陪伴以及歡樂的時光
在經歷過環境、人事的變化
孩子們的心情也難免有變化、很浮動
以卡通漫畫-航海王為主題
每個課程及活動的安排設計
皆以「團結」為主軸

活動影片網址:http://www.peopo.org/portal.php?op=viewPost&articleId=50978

公視公民新聞報導連結:http://www.peopo.org/portal.php?op=viewPost&articleId=51488

   

 

※※ 民族小隊每日分享日誌:


 1.20 

  上了車後才突然意識到,這趟為期十天的服務意味著與原本生活的告別,全然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與人際,心底一下子茫然起來。我將要去做些什麼?其實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輪廓可供參考辨識,只一心期盼著兩天的受訓可以讓一切變得明朗。

  這次的團隊組成大多數都是原住民返鄉服務隊的成員,「非我族類」只有我、品翰、一名山學團的老傢伙與兩名僑生志工(而品翰竟然還沒趕上車!),勢單力薄,所幸原住民天生的熱情與大嗓門很自然的化解了初見面時慣有的尷尬冷場,讓我們這些「少數族群」很快的融入他們,不會有被當成外人的感受。

  小隊輔美鳳介紹了我們民族小隊這次的目的地──燕巢工兵學校,這裡住的是風災過後,家園遭到摧毀的民族村村民。投影片一張一張秀出那些冰冷的建築、沒有私領域的空間,本身也是民族村村民的慧婷更鉅細靡遺的為惡劣的生活品質背書,讓剛從軍中退伍出來的我有些啼笑皆非,身處其中的浮燥心情,我完全可以體會。

  上課上得昏昏欲睡,每個講師上台都說這些課程都是可以開一學期甚至一學年的課,現在要我們花一兩個小時吸收,實在是讓人吃不消。在過程中我不斷問我自己,在人力、經費與時間都有限的情況下,我們究竟能夠做些什麼呢?講師也只能概略性的回答,強調「協助」而非「幫助」的平等心態,並在進行交流瞭解後尋找居民的自主管理機制解決問題。但我們此行的任務,不是針對國小學童進行心靈重建嗎?突然覺得身份模糊了起來。

  其實我原本預期碰到的,是一個工作方式更清楚的團隊,沒料到一切卻似乎仍在十里迷霧中。或許這趟旅程,會是一連串迷路的開始吧。

 

1.21 

  我們的課程,孩子的課程。今天算是為整個活動理出了個大綱,排出了育樂營的課程概要,並十萬火急的開始排練歡迎會的活動。為什麼每個人看起來都如此的老神在在呢?也許這就是經驗的差距吧。

  感覺我們就像一隻急行軍,向著一個模糊的戰地前進,而且還是沿路買糧備馬的那種。雖然已經為我們的課程訂出了一個「團結」的核心價值,希望能夠使小朋友對整個族群產生更多認同感,減少族群內部的派系糾紛,但我仍舊感到隱隱的不安。

  時間如此短暫,我們能力如此有限,那些學校老師經年累月傳授的八股教條,我們拿什麼讓他們學得更深更好?我相信這樣的不安每個人心中都有,但所有伙伴都沒有怨言,只是希望更好,做得更好,那種不斷替活動加油添醋增加工作量的熱忱,讓我分不出到底是他們自己愛玩,還是為了更好的效果寧可自找麻煩。

  做就對了。

  下午幼琪分享了一些南方部落重建聯盟的影片,受到了一些震撼。片中母親說:「我愛這塊土地,就算死,我也不想離開這裡。」那種對於土地的依戀可以比死亡還要巨大,那還能拿什麼動搖他們呢?雖然之後慧婷又道出其中不為人知的秘辛,大多數的人還是希望能夠搬到永久屋的,那些一直鼓吹要回山上的,幾乎都是沒有經歷過逃難的人。或許沒有目睹過災難,對於死亡的想像總是比較溫和吧?無法想像有一種毀滅,是措手不及又驚天動地的。

  這其中實在說不上什麼對錯,就是一種選擇,不明白為何村民們會因此而產生派系的分裂呢?太多的事我們不明白。

 

1.22 

  進入營區,開始一一認識環境,其實狀況比想像中好上許多,並沒有原先預想的混亂,居民們三三兩兩坐在樹蔭下的桌椅閒聊,小孩子騎著腳踏車四處奔走,一片安靜祥和。其實仔細想想,八八風災至今已經半年多,居民的生活已經步上軌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營區內也有一些志工團隊在進行服務,帶著小孩子畫畫、說故事,大一點的孩子則聚在電腦前玩著網路遊戲,熱鬧的氣氛讓電腦室活像間網咖。這一切的一切真的讓人不禁要問,我們到底還想來做些什麼呢?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是我們能夠提供的呢?

  與世界展望會的社工簡單交流後知道,在這段期間內,其實陸陸續續一直都有相關的志工團體進駐營區,居民對於辦活動這回事多少都有些麻木了,光是我們明天預定要開始的相見歡時間裡,就有一個劇團和一個部落客電腦教學活動同時在營區中進行,這種資源重疊的情形,讓大家不得不開始擔心明天到場的人數。

  「就讓孩子們自己選吧,人少也有人少的帶法。」開會時,大家最後達成了這個共識。既然我們是來做陪伴的,就不要預設太多吧,也許我們不見得真的能做到些什麼,但人都來了,除了盡力而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懷著忐忑的心情,大家製作道具、練舞、順流程,為工作做好最後的準備。

  我們到底能留下些什麼呢?或許,至少至少,留下一點愛吧。

    

1.23 

  原本覺得小孩子會喜歡玩電腦而選擇電腦課程,沒想到幾乎所有的小朋友都來了我們的育樂營!可見相較於課程的內容,孩子們更樂於選擇熟悉親切的人(我們團隊中有五個原住民,其中美鳳、慧婷本身就是民族村的人,凱珣去年返服時剛好就是在南沙魯(即民族村),所以也和小朋友認識),活動進行的相當順利,大家的默契都很不錯。

  負責認真又體貼的美鳳,扮演我們與當地組織的溝通橋樑,在行政方面讓我們無後顧之憂;反應迅速又富喜感的嘎西,不僅常是討論中的意見領袖,更是活動主持的第一把交椅;熱情又爽朗的國良常是大家的開心果,對於工作分配更是全力配合;身為地下村長的慧婷,只要登高一呼小朋友無不百依百順,而且她對每個小孩的過往全都如數家珍,是我們的重要顧問;凱珣天生的老師氣質與對小朋友不輸給任何人的關愛,是我們的超級孩子王;佩琦則是緩衝器,總在大家熱過頭的時候用冷靜的分析與中肯的意見將討論引導回正確的方向。每個人的特質在工作中都獲得了充分的展現,我們在團隊中的角色與分工都在自然而然的狀態下被建立,彼此照顧得很好。

  但今天卻發生了兩件事讓我印象深刻。

  第一是兩個小朋友在課輔時間一直纏著我教他們功課,但當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後,不是發現他們其實根本就會,就是他們表現出不想學的態度,但當我掉頭去教別人時,他們又會吵著要我回頭教他們。一開始我以為他們只是想要知道解答不想自己完成作業,但後來發現作業的後面有附解答。

  「你們為什麼要搗蛋?不知道這樣我會不高興嗎?」三番兩次之後我有點惱。

  「反正你很快就要回去了。」

  我楞了一下,然後直接問他們:「其實你們不是想寫功課,而是想要有人跟你們講話,對吧?」

  他們說對。他們其實只是希望能有人陪。而我們,很快又要離開了。

  第二則是另一個小朋友,她拿出作業連同一句話丟到我面前:「檢查,全部。」然後便跑去和朋友玩了。我當下有些傻眼,不知是不是過多的志工團隊,養成小孩視被服務為理所當然的事?但我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怕被認為是自以為當志工了不起,但無論是什麼身份,人與人之間都該要有基本的尊重吧?一時之間有種受挫的感受。

  晚上開會時分享了這兩件事,提出是否可以拿掉制式化的課程,改採其他形式給予孩子陪伴與關懷,但卻礙於成果展等需要向上呈報的事項,大家還是決定維持原訂課程,但保持彈性,依每天觀察的情況對課程進行調整,並加入了繪本分享時間,希望能讓志工們與小朋友們有更近距離的接觸。

     

1.24

  為了與村民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建立,並多宣傳育樂營,我們在今天參加了部落的禮拜,並在裡面獻詩。只是過程之中發生了點小插曲,當我們在練唱時一台攝影機突然從窗口探入,攝影大哥只說:「不要管我,你們繼續。」就這麼拍了起來,練唱結束後他們更進一步邀請我們在禮拜之後進行獨立錄音,希望能放入他們的紀錄片中。

  如果是平常也許就成人之美吧,別人願意用我們的歌聲也算是一種肯定,但畢竟我們代表的是基金會,不方便隨便答應參與,最後也因為不確定因素太多而作罷。

  結果在禮拜的一開始,傳道便對媒體開火了。原來這些記者進行採訪並沒有依照正常程序公文往返知會教會,逕自開拍的行為讓教會感覺不受到尊重,現場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記者們也在禮拜中途默默離席了。

  就連事發半年後的現在都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營區內的混亂可以想像,社會投入關注在需要幫助的人是好事,但如果只是表面性的關注,沒有深入瞭解需求,甚至去消費關注的話,卻反而會帶來困擾。這世界上其實有許多人在做好事,但做好事仍然需要方法,否則良善的初衷帶來不好的結果,實在不是人們樂見的。

  禮拜結束之後,我們巧遇了辦電腦教學的志工團隊,結果聽說因為孩子都跑來育樂營,他們想說還是暫停課程,避開搶人的尷尬場面,等我們結束後再開始。對於他們多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加上早上的媒體事情,似乎突顯了營區內資源整合與人員進出控管的問題。

  連續幾天熬夜又早起,趁著今天沒有課程,大家都好好的補了眠,明天加油!

     

1.25

  今天上的刮畫課很有意思,先在紙上塗滿各種顏色,以黑色覆蓋後,再用竹筷刮出一道道彩色的線條,就像風災使他們的原本彩色的世界變成黑色,而在黑色的世界裡,還是可以繪出彩色的風景。

  越是瞭解孩子們的背景,就有越多擔憂溜進心中。在這群孩子的背後,都有一段故事,他們之中有人曾經身陷土石流中,大喊著我不想死,在千鈞一髮中獲救;有人因母親酗酒而有輕度的胎兒酒精症候群,不知道如何正常的與人相處;有人父母在風災中走了,現在是由親戚撫養……面對著一件件他們為了表示親密而送的禮物,一塊石頭、一頂紙帽,又是開心,又是壓力。

  還是那句話,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

  突然覺得自己在做的一切十分虛幻,和小朋友努力建立關係之後又去打破關係,這樣真的能夠對他們產生什麼幫助嗎?會不會反而使他們必須再次面對與親愛的人別離的情境?

  今天開會大家還分享了這些天來的心得,才知道原來其實大家都是不安的。尤其是珮琦,一個人洗澡時還聽到外面傳來酒鬼的喧鬧聲,晚上睡覺時又會聽見各種聲音,哀嚎聲、小孩嘻鬧聲、叫罵聲、東西破碎聲……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的無力感之外,更有著面對恐懼的壓力,實在叫人吃不消。

  凱珣則是採取最直接的方式,多和小朋友摟摟抱抱,給予最親切溫暖的安慰,希望自己能夠讓孩子們開心,希望自己能夠帶來一點光亮。

  「我在,就是最大的禮物。」他是這麼說的。

  孩子,我們能在的時候不多了。

   

1.26

  疲累到達某個極限了。長期的熬夜與壓力,讓我一整天下來恍恍惚惚。其實真要說,這輩子還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密集的少睡過。

  今天大家都哭了,體育課的最後,因為一隊分數落後太多,成員們開始相互責罵,一個小朋友索性坐在場邊生悶氣不想上場,結果被群情激憤的其他隊友罵哭了,為了給予懲罰,體育課提前結束。

  其實大家都很失望,小朋友的行為讓人感到挫折,事後又在值星國良收尾時嘲笑他的口音,國良為了避免自己破口大罵,憤而離去,凱珣便讓小朋友圍圈說話,所有人的情緒都很低落。之後國良回來,小朋友們一起向他道歉,國良也為自己的離開道歉,眾人的眼淚也開始不聽使喚。

  「我真的很愛你們。」國良哽咽的向他們說。

  突然覺得,志工真的是一群好傻好傻的人,將自己最柔軟的部分拿出來任人宰割。孩子們,你們能夠瞭解我們在做的事嗎?你們是否能夠理解世界上仍然有一群人可以與你們完全無關,卻可以用全力去愛你們?就在我們馬上便要離去的時刻,你們是否仍會記得這一刻呢?

  晚上樓下廣場放著電影,我一個人站在走廊上和女朋友通著長長的電話,突然間,我很想家,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需要持續多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把自己逼到這些無助的境地。

  又要開會了,又要檢討些什麼呢?

 

1.27

  小孩子應該都喜歡拍照吧?印象之中的小朋友看見相機,總是迫不及待的搶到鏡頭前擠眉弄眼,但這些孩子卻不同,原本還笑得開開心心,一看見相機,整張臉便突然拉了下來,是為什麼呢?

  不知是否是因昨天那件事的關係,今天小朋友都變得比較聽話,練唱起成果展的歌曲都相當投入。我很喜歡這首歌,雖然它沒有名字(大家都取開頭兩個字,叫它「伊哦」),但曲子簡單優美,祖語的歌詞在解釋後有著很美的意境,描述一群相聚的人們,為著下一次不知何時再有的相聚而興嘆,就像我們。

  在昨天的事情之後,不知為何,一直提不起勁來,原本對於孩子們的熱誠也感到冷卻,甚至有點防備,也許是因為累了吧?難以描述的感覺,似乎只想要結束這趟旅程。但大家都對於手印畫的過程中,高年級的孩子會站在領導的位置,主動帶領低年級分工進行,感到相當欣慰。

  中午吃飯時間遇到一隊福音隊,說是要在下午以兩人一組的方式挨家挨戶的傳福音,聽了其實有點頭皮發麻。真的不得不說,這麼多天下來,感覺其實居民們最需要的是安靜,需要「一般人的日常生活」,光是我們待的這個禮拜就遇到這麼多事,到底這裡的人平時受到多少的「關照」啊?

  今天是嘎西生日,晚上大家約了一起出去吃飯,原本是要吃漢堡的,卻在路上看見蒙古烤肉和小火鍋,眾人經不住誘惑便殺了進去。過程之中聊了許多,之後還回營區切蛋糕繼續慶生,大家的相處非常自然,就像熟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明天就是成果展了,原本遙遙無期的終點突然變得很近,在這最忙最疲累的時間裡,大家仍然笑得很爽朗。

  或許我們仍舊在迷路吧,只是沒想到路程的最後,找到的會是一群好伙伴。

  

1.28

  讓我一直備感壓力的話劇課程總算結束了,最後是由大家透過觀察小朋友平日的言行,從中選了幾個不良行為出來,一起編寫出劇本將它完成。其實對於這樣的課程能夠有多少效果,我一直都是存疑的,在劇場工作的經驗告訴我,像這樣「文以載道」的行動劇,其實說服力有限。總是聽得進去的孩子會聽,聽不進去的仍舊是老樣子吧?我也不知道。但今天的觀眾剛好平時的搗蛋份子都不在,所以也無從評估。

  下午對成果展進行排演,小朋友們真的變得比較聽話了,我們與他們之間開始有了相當程度的熟悉度後,許多的默契都自然而然的形成。原本見到我會躲開的小朋友,也漸漸開始和我玩在一塊,就如慧婷她們說的,小朋友只是不好意思,並不是討厭我們,有些平時看起來臭臉的小孩,其實誇誇他們,給予鼓勵,一樣會露出天真的笑容。我們的社會是否也是如此呢?在防備的神情下,都有著一顆等待被看見的心。

  成果展相當順利,到場的家長比想像中的多,一切都很圓滿。最後的講話時間,我試著回答這幾天都在努力思考的問題:反正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所以呢?我想,如果能夠有一群人,與你毫無關係,卻願意為你付出、願意愛你,那你的父母,相信一定比我們更愛你;而如果你也能夠愛我們這群沒有關係的人,那你也一定能夠更愛你的父母親,不是嗎?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但我們留下的,是這份對於愛與被愛的信任。

  或許我們能留下的,便是這份信任吧,相信自己是可以愛,也值得被愛的。

  

1.29

  怎麼說一次,美好的告別?我們的任務終於到了尾聲了,最後的時光裡,我們盡情的奔跑、踢球,瘋狂的在豔陽下用水球弄濕彼此,這樣的儀式用來說一場告別,足夠嗎?濕淋淋的合照後,眾人一時辭窮,凱珣很好笑的將小朋友集合起來,要他們說:「老師我愛你,老師再見,我會想念你們。」

  然後我們說,我們也愛你們,掰掰。

  再然後,就真的結束了。幸好,雖然所有人都濕透了,但所有人都是笑著的。

  很快營區裡的村民都要遷往永久屋了,之後就沒有機會再回到這裡,無法在同一個地方,與同一群人相會了。每個孩子之後,都還會聚在一起嗎?

  下午在等待車子來接的時候,幾個小朋友和我們坐在台階上,感覺就像前些日子下課後,我們坐在一起聊天玩耍一樣。離別,實在沒什麼真實感。儘管我們上了車,儘管孩子們在車後追著,儘管已經開了好遠好遠,仍然沒有絲毫悲傷的氣氛襲來。車子上,大家鬧哄哄的談天說地、開司機玩笑,似乎也和當時要進營區時似曾相識,渾然不覺再過一夜,要說別離的,換成是我們。

  很快的,疲累的大家開始睡得東倒西歪,珮琦和嘎西的手機響個不停,或許,我們已經累得沒有力氣感傷,也或許,離別並沒有真正來到吧。

  手機還在響著,就讓它響吧,大家都知道,它還會再響幾段思念的長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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